只有当夜幕降临,我把自己藏进黑暗之中时我才能感到一丝丝的心安。
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,直到察觉就已经这样了。
以前我只是一个简单的悲观主义者,放别人的话来说就是想得太多,心思太重。这些心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?这不只是医生也是我苦苦追寻的答案。
伪装是我必须学会而且要运用得毫无痕迹的一项技能,因为这就和一个性无能的人一样这是我最大的秘密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任何人。我想,我这样的人去做一个间谍或者演员一定是称职的。
我不怕天塌下来因为塌不下来,我也不怕地陷下去因为那样就可以让我一了百了了。可是那些还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怎么办?现在这是困扰我最大的一个问题。
莫名的烦躁,莫名的悲伤,莫名的心酸。难就难在总是莫名的,没有来头无迹可寻。
我喜欢一个人呆着,这样我就可以不用伪装把我那些莫名的情绪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。一动不动,小声哭泣或者是嚎啕大哭。
我又害怕一个人呆着,我怕一个人待久了我就忘记我是谁了。
一个人留在这世上的痕迹不是他的传世巨著,不是他留在花岗岩上的雕刻也不是他留在储存器里的自传。
我怕他们把我忘了,我怕我再也不会只打一个喷嚏了。我妈妈说只打一个喷嚏是别人在想你,打两个是别人在骂你,打三个那就是你感冒了。时不常的打一个喷嚏,这才是一个人存在的最好的痕迹。但是又有什么用呢?这只会徒增悲伤,本来莫名的悲伤就够多的了。
自杀是一个人最大的业障所以我不会自杀,如果我死了我想那一定是伤心死的。
我一定是伤心死的。
现在社会越来越重视心理问题了,学校也开始关注儿童心理健康了,这是一件好事,从根源上早发现早治疗。
抑郁症患者从小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一定存在着诱因。
我小时候原本是个活泼可爱爱说话爱玩的小女孩,随着年龄增长懂点事了,在学校和家庭里都受过委屈和语言暴力从而有了烦恼,渐渐的变得安静不轻易主动找人说话,似乎显得不合群,可其实不是我孤僻不合群,和我接触的有人说过我很随和的。
我不会拒绝善意与我打交道的人,我也会善意礼貌的对待他人,然而一些我感觉无法融入进去的群体我是不会主动去融入的,我不擅长左右逢源,不会溜须拍马甜言蜜语,强融只会显得格格不入,而且自己会很不自在,这也许就是三观不合道不同。
成年之后工作不顺利,有三个在乎的亲人相继病逝,婚姻也出了问题,自己的身体也因为流产和生产难产遭受了创伤,遭受了太多误解和语言暴力身心俱伤,我总是默默承受不予反击,相信清者自清,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。
我现在觉得被误解要说开误会,被语言暴力了要反击回去,因为积压在心里会压抑,不要在乎别人说的解释就是掩饰,因为除了自己没人会为你辩解,千万不要用自杀来反击那些不善的声音,因为那些不善的人不会在乎你的生命。
我自杀过,醒来之后只有家人照顾我,感慨既然爱又为何要伤害啊!如果我死了,除了我的女儿会因为没了妈妈的爱护而受到影响之外,其余人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,因为我的父亲还有两个女儿,我的丈夫还年轻可以再婚生子,至于其他人我于他们而言就是浮云。我感恩我还能活着,我不希望看见好好的生命因为心理疾病而轻生,我理解并心疼每一个患者。
我们都要明白诱因只是间接伤害,自杀是自己的行为,没人会因此付出代价的。
去田间,去公园,去海边,去草原……去享受大自然的馈赠,我们珍惜生命去创造价值,哪怕只是小小的价值,我们平凡人尽力而为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