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渔夫,一艘船,一条鱼,一片海。
海明威用四个简单的元素,呈现了一个精彩的故事。
圣地亚哥是一位年迈清瘦的老渔夫,他已经84天颗粒无收,只能靠小男孩马诺林的补给维持生计。
为了证明自己,他毅然决定去深海捕捞。
然而,不幸的魔咒如影随形。
圣地亚哥先是碰上难缠的大鱼,筋疲力尽之际,又被迫面对来势凶猛的鲨鱼攻击。
最终,经过三天三夜的生死搏斗,他空手而归。
海明威笔下的圣地亚哥,经历了很多挫折与考验,但他没有丝毫抱怨;
面对捕鱼时意外的灾难,他不等不靠,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渡过难关;
纵然他的内心波涛汹涌,但最终他都能平静下来,蓄积力量,再次起航。
尼采说:“谁将声震人间,必长久深自缄默。”
沉默,不是对命运的屈服,而是积淀,是蓄能,是机会到来时的厚积薄发。
一个人真正的强大,从沉默寡言开始。
1
受挫时,不怨
老渔夫圣地亚哥独自居住在狭窄、破旧的小棚屋里,里面只有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。
比生活现状更窘迫的是,他已经84天没有捕到一条鱼的悲惨现实。
岛上的人们觉得他是交了霉运。
年老的渔夫们深表同情,跟他聊天时尽量避开谈鱼,只聊湾流的深浅、天气的好坏。
年轻的渔夫却拿他打趣,嘲笑他那张打满补丁的帆像战败的旗,用满船的收获刺激他。
只有小男孩马诺林相信圣地亚哥可以捕到大鱼,因为他从5岁开始就跟着老渔夫学习捕鱼。
当圣地亚哥40天都没有捕到一条鱼时,马诺林的父母也认为老渔夫开始走下坡路,他们让小男孩换了一条船。
马诺林却诚恳地跟老渔夫说:
是爸爸叫我走的,我还是个孩子,必须听他的。他没有信心。
但我相信您是最棒的,您曾有过连续87天没捕到鱼的纪录,可接下来的三周却天天都有收获。
此时圣地亚哥的家里,没有黄米饭和鱼能果腹,但他每天都会想象一番,然后煞有其事地和别人探讨起晚餐。
他也并不忌讳84天都没有捕到鱼这件事,反而大大方方地和马诺林调侃:“你觉得我要不要去买张尾数是八十五的彩票?明天就是第85天了。”
他用几句云淡风轻的玩笑话,击破生活中纷至沓来的重击。
而在天亮之后,圣地亚哥再一次启航,独自一人出海捕鱼。
人生在世,十有八九不如意,面对坎坷风雨,有人坦然笑之,有人怨天尤人。
爱因斯坦曾经说过:
不要抱怨生活,那只能说明你的无能,强者从来不抱怨生活。
弱者抱怨,强者不言。
真正成熟的人,不怨天尤人,不灰心丧气,遇事总是从自身寻找原因,积极调整自我状态,在下一次机会到来之前牢牢把握住。
2
受苦时,自渡
在海上,圣地亚哥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人鱼之战。
当一条大鱼终于上钩,圣地亚哥开始与大鱼的第一次决斗。
因为鱼太大,圣地亚哥不得不猛拉钓绳,抡开膀子,双手交替着把绳子往上收,身子抵紧坐板向后仰,来抵挡绳子向海里下坠的拉力。
奈何力量悬殊,大鱼毫不费力地拖着小船向西北方向漂去。
此时,圣地亚哥想:“要是马诺林跟我一起来就好了!”
但是当下,他只能一人面对强大的对手。
他用肩头扛着绳子跪下来,小心翼翼地朝船头爬去。
他想过放弃,但总在快倒下时,内心响起一个声音:“它能熬多久,我就能熬多久!”
经过几个小时的对峙,圣地亚哥依旧保持着跪着拉拽的姿态,而大鱼的精力和体力则被消耗殆尽。
这时,圣地亚哥瞄准时机,用鱼叉将大鱼一击毙命。
成功捕获大鱼的喜悦只持续了片刻,因为大鱼的血腥味,很快引来了鲨鱼的围攻。
单枪匹马的圣地亚哥重新振作,调整作战姿态,全力迎战鲨鱼。
最后一场搏斗里,圣地亚哥的眼睛已经模糊,他只能凭借感觉和听力挥舞短棍,打击鲨鱼们的头。
三天三夜,圣地亚哥独自一人在海上漂泊,他有过崩溃的时刻,有过放弃的念头,但任凭惊涛骇浪,狂风骤雨,他还是咬着牙扛了下来。
读到这里时,我常常想,圣地亚哥的遭遇,何尝不是我们现实生活的写照。
以为克服眼前的困难就可以松口气,却没想到新的困难接踵而至;
好不容易消化了昨天的烦恼,却没想到新的烦恼第二天迎面赶来。
但是,面对生活的暴击,要学会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,把情绪调至静音模式,把委屈吞到肚子里。
每一个看起来熬不过的困境,都藏着生活的转机。
人生实苦,无人可渡。
真正能帮你走出泥泞的,只有你自己。
3
低谷时,蓄力
在与鲨鱼殊死搏斗后,圣地亚哥驾船驶回港口。
夜里,依然有鲨鱼来咬大鱼的尸骸,但圣地亚哥只专心掌舵。
他想的是:“至少,船还是好的。它是完美的,没受一点损伤,除了那个舵把。不过,它是很容易更换的。”
等到船舶停靠港口,已是深夜时分,露台饭店的灯光全部熄灭。
没人来帮忙,圣地亚哥自己拔下桅杆,卷起风帆,扛起桅杆往岸上爬。
与鲨鱼的战斗耗尽了圣地亚哥全部的气力,回家途中,他不得不坐下歇了五次,才走到他的窝棚。
进了窝棚,他把桅杆靠在墙上,然后在床上躺下睡着了。
第二天,马诺林给圣地亚哥带了好喝的热咖啡。圣地亚哥从熟睡中醒来,一开始有些懊丧,但很快又振作起来,开始为下一次捕鱼做准备。
他从旧福特车上拆一片弓子弹簧片,打造了一支能扎死鱼的长矛,并拿到市场上去打磨锋利,放在船上。
他又找了一把刀子,把刀磨快,以备不时之需。
除此之外,他打算好好休息几日,养精蓄锐,择日出海。
生活中,我们总会遇到很多大大小小的低谷:工作被否定,付出无回报,关系一团糟……
但强大的勇者,即便身处低谷,依然不急不躁,他们默默蓄力,静待下次花开。
丰子恺曾说:
人间的事,只要生机不灭,即使重遭天灾人祸,暂被阻抑,终有抬头的日子。
有希望,就有无穷无尽的动力;有准备,就有与命运博弈的能力。
一路走来,谁都不能事事顺心,唯有在等待中找寻希望,坦然面对人生种种苦困,你向往的彼岸,才会抵达。
4
这部小说中,老人三次梦见了狮子。
分别是出海前、捕鱼过程中、捕鱼结束后。
狮子象征希望、勇气和力量。
虽然老人已经到了垂暮之年,虽然除了男孩谁也不理解他,虽然他带回来的鱼骨还被误认是鲨鱼,可是只要他仍然能梦到狮子,他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。
圣地亚哥看似是海明威笔下一位过气的渔夫,其实是滚滚红尘中你和我的一个缩影。
我们总会遭遇苦难,经历煎熬,在长夜跋涉千山万水,才能到达心中的梦与远方。
遇到挫折时,不要抱怨;面对苦难时,学会自渡;身处低谷时,默默蓄力。
只要从内心去接纳,去承担,就能熬得过寒冬,迎来属于自己的春阳。
作者:洞见·今夕何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