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戈尔说: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;不是我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我爱你;不是爱到痴迷,却不能说我爱你;不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;不是彼此相爱,却不能够在一起;不是明知道真爱无敌,却装作毫不在意;不是树与树的距离;不是同根生长的树枝,却无法在风中相依;不是相互了望的星星,却没有交汇的轨迹;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;不是尚未相遇,便注定无法相聚;而是鱼与飞鸟的距离,一个在天,一个却潜入海底。
而罗翔说: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马里亚纳海沟和珠穆拉玛峰之间的距离,而是知道和做到的距离。泰戈尔的诗递进往复,把爱情诉说的缠绵悱恻,婉转忧郁,荡气回肠,愈发浓烈,不愧为文学巨匠。而罗翔所言,虽然简短,却有着深刻的哲理意味。从无知到知道,从知道到做到,都是一个又一个维度的递进、提升,有着质的差别和飞跃。
从无知到知道时会有谬误的蜕变,那就不是良性的前进,而是在实质地倒退。因为谬误比无知更恶劣,更可怕,更愚蠢,如同一张白纸虽然空白,可以往上描绘美丽图景,但已经满是涂鸦的纸片上,你怎样再去谱写华彩妙章呢?无知可以通过教育、熏陶得以开阔视野,丰富见识,启迪智慧;但谬误是错误观念已填塞了大脑,荆棘藤蔓纠结,再去前往正确的道路,假大笨丑的建筑,比荒芜的处女地更为困难的多。自新需要以改过为前提,而惯性是事物的本质属性,破旧是自我否定的痛苦过程。
还有谬误比无知的危害性更大,比如迷信(极端偏执狂热的宗教信徒),偏见(自以为是的傲慢),味道浓郁,貌似正确的鸡汤(蛊惑人心的骗子)等等。
从无知到知道是从混沌走向清晰的过程。而知道到做到则是一个精神图腾落地的过程。常言道:想象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据此可以看出做到的珍贵。梦境再好,它只不过停留在大脑意识世界里,如果不能付诸于实践,那么它只不过是一种幻想,幻影,像不会结果的晃花,囚禁于牢笼的雄狮,垂涎欲滴的一张画饼,水中月镜中花而已。
知道到做到,很难吗?答案是肯定的。一个人的思想在大脑里是自由的,你不说出来,别人是无权诛心的,但你有了思想之后的行动,却是最为确凿的证据了,你的灵魂需要实践的审判。